“誰與美人共浴沙河互爲一天地;誰與美人共枕夕陽長醉兩千年”。
一曲《我的樓蘭》唱罷,關于刀郎的故事,仿佛早就埋葬在《2002年的第一場雪》當中了。
“一個四川人,他的聲音卻像大漠吹過來的風”
刀郎是他的藝名,玩音樂的人都喜歡給自己起各種各樣的名字,刀郎也不例外。
其實他的本名叫羅林,一個普普通通卻又簡單好記的名字。
1971年,刀郎出生在四川省內江市。
刀郎家裏面管得比較嚴,他的爸爸媽媽都是棍棒式教育,那個年代的父母鮮少和孩子講道理,做錯了事就是挨打。
在這樣的家庭氛圍裏,刀郎本身的性格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因爲除了父母,他上頭還有一個大他5歲的哥哥。
“我小時候經常跟我哥打架”。
刀郎學習不好不願意去學校,他年輕的時候喜歡玩音樂。家裏人都覺得他不務正業,一個沒有家庭背景的孩子有一個燒錢的興趣愛好,刀郎被所有人質疑。
他會逃課學吉他,甚至一逃課就是一整天。爸媽忙著工作賺錢,教育刀郎的擔子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哥哥的頭上。
刀郎的哥哥是個硬漢子,廢話不多說直接跟刀郎動手。相差5歲的年齡,體型上的差異讓刀郎每次都落于下風。
直到這天,刀郎跟一群玩音樂的朋友不小心惹了街頭的一幫混混,初出茅廬的學生自然幹不過街頭的小混混,刀郎鼻青臉腫地回了家。
哥哥一看刀郎狼狽的樣子:“誰幹的”?
哥哥二話不說沖出門教訓了那幫常年混迹街頭的混混,刀郎對哥哥的態度稍微有些好轉。
可是之後的日子裏哥哥依舊對他非打即罵,從來不會跟他好好講話。原本心裏的一點小感激在哥哥的別扭態度下消磨殆盡,刀郎又開始恨哥哥了。
刀郎不理解,爲什麽爸爸媽媽喜歡罵他,就連哥哥也不理解他。
每次跟哥哥打完架,他都在心裏咒罵:哥哥爲什麽不去死。
終于,哥哥交女朋友了。可是刀郎在外面聽到了許多關于哥哥女朋友的傳言。
這種傳言是不好聽的,很難聽的。刀郎意識到哥哥的女朋友可能不是一個好女孩。
哥哥氣急敗壞,撲上來就跟刀郎動起手,刀郎也不甘示弱。兄弟倆瞬間撕扯在一塊,一旁的媽媽看不下去了,對著哥哥說:“你是老大,你要讓著他”。
哥哥一聽從地上爬起來奪門而出,他離家出走了。
這一走,15歲的刀郎跟哥哥天人永隔。
一周之後,哥哥在外出車禍身亡的消息傳來。
“哥哥走後,家裏再也沒有歡聲笑語了”。
“你哥哥走的時候沒帶鑰匙,你記得不要鎖門”。
哥哥的離開,刀郎用了20年來釋懷,對于哥哥的那份愧疚,將伴隨刀郎的一生。他悔恨,爲什麽兩個人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爲什麽生前不對哥哥好一點。
他爲哥哥寫了一首歌叫《流浪生死的孩子》,這首歌刀郎交給了自己最喜愛的徒弟雲朵演唱,但是這首歌因爲特殊原因沒有發表,成爲刀郎紀念哥哥的專屬歌曲。
《流浪生死的孩子》歌詞:
年少中的某年一天瞬間
曾感覺到熟悉
好似恍惚在夢中早已
看見過的情形
感覺你真的好親切
真的好舍不得
這樣的愛牽引著我
有始以來的劫
你在今生把我當作你最疼愛的人
你也無法明白究竟是還與給的緣份
歌迷印象中的刀郎永遠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他用嘶啞的嗓音唱著世間的悲歡。
而那一頂揭不下的帽子,刀郎解釋道:帽子上方是歌手刀郎,帽子下方是贖罪的羅林。
“肮髒的華語樂壇,容不下普通人玩的音樂”
16歲,刀郎離家出走。他說:我要去追尋我的夢想了。
這個時候的刀郎,甚至連高中都沒有畢業。他來到內江學習各種各樣的樂器。沒有生活費,沒有家裏的支持,刀郎白天去餐廳打工,晚上到各種歌廳跑攤。
跑攤4年,他免費學習了各種樂器,結識各種各樣玩音樂的年輕人。
“小地方出不了大音樂家”。
刀郎的前半生基本捆綁在了四川,他做的音樂太有限了,根本沒有人願意聽。
只有幾個好兄弟,每當刀郎寫出新歌的時候,他們總會敷衍地誇上幾句好聽,可是刀郎卻異常清醒,他要讓更多的人聽到他寫的歌。
1995年,刀郎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個貴人:小朱。
“我在四川沒有見過這麽有活力的姑娘”。
小朱帶刀郎聽專屬西北人民的音樂,關于大漠,關于西域、關于風沙,每一個旋律都是誘人的生命絕唱。
努力不一定有用,但是努力選對了方向就一定有用。
刀郎找到了自己的音樂路線,沙啞的嗓音,孤寂的歌聲在大漠響起,這就是刀郎最強有力的標簽。
這張專輯刀郎甚至在發布的時候都不知道有沒有人聽。他沒有錢做專輯宣傳,也沒有公司找他登台演唱。刀郎的歌曲就是從大漠裏走出來的,撣一撣身上的塵土,才發現這是一顆滄海明珠。
歌曲火了,演唱會必須得安排上。
本以爲刀郎的歌曲會傳進千家萬戶,可就在2007年,刀郎整個人銷聲匿迹,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刀郎給出的原因是:“我火了之後,所有人都在扒我的過去”。
“我躲到了甘肅一個小縣城裏,那是甘肅的一個小城市叫定西,我以爲沒有人會認識我,結果我一下車,旁邊一張大大的海報寫著冷眼看刀郎”。
“我害怕了”。他立馬開車走了。
這種感覺讓刀郎非常惶恐。每一天刀郎都有自己的朋友給他打電話,說自己在網上看到了刀郎的什麽傳聞,然後問刀郎是不是真的。
還有刀郎的朋友,因爲在網上看到關于他的不實言論跟別人打架討公道。
“我的世界一整個都亂了”。
就這樣,刀郎足足消失了5年。
2011年刀郎再度複出。
2013年刀郎再度消失。
刀郎所遭受的網絡暴力中,離不開一個叫那英的女人。
如果說音樂是不分高低貴賤的,那麽這個結論在那英身上不成立。
那英說,刀郎的歌曲不具備審美觀點,抛開專輯唱片銷量不談,刀郎的歌完全上不了台面。
“他的歌就是農民工聽的,刀郎是農民工捧出來的歌手”,那英如是說。
多年來,那英和楊坤等人似乎一直都不怎麽喜歡刀郎,盡管刀郎在樂壇已經占據了一席之地。
說白了,刀郎的歌曲受衆太多了。很多人聽歌聽的是感覺,是經曆,是感同身受。刀郎的歌恰恰滿足了聽衆的需求。
相較于花裏胡哨的流行歌曲而言,很多人只想聽一首自己覺得好聽的歌,聽衆不懂歌曲的技巧,聽衆聽的是感情。
面對那英的刁難,刀郎始終沒有正面回應過。
他說:
我的性格就是這樣的,我只是想做好的音樂,讓更多人聽到好聽的音樂,僅此而已。
但到時那英,因爲頂不住輿論的壓力最終選擇向刀郎道歉。她說自己在這個行業裏頭言多必失,有時候口誤,希望大家不要上綱上線。
小沈陽特別喜歡唱刀郎的歌,他本身就是農村出來的。
另外一個支持刀郎的就是大張偉。
大張偉說自己的父母特別愛聽刀郎的歌,甚至爲了去聽刀郎 演唱會特意買了帽子。
在當時刀郎飽受整個樂壇打壓之際,大張偉挺身而出,讓刀郎覺得自己做音樂有了繼續堅持下去的意義。
但是楊娜和刀郎的父母都反對兩個人談戀愛。
原來楊娜的家裏特別有錢,但是刀郎是一個連高中都沒有念完的小混混,甚至連一份穩定的工作都沒有。
沒有一個父母願意把自己精心培養的女兒嫁給一個連穩定工作都沒有的街頭音樂人。
搞音樂本身就很忽悠人,在還沒有成名之前,音樂只能是夢想,甚至是幻想。
刀郎的20歲生日他只找了楊娜一個人,因爲他要向楊娜表白。
不久之後,兩人正式在一起,楊娜懷孕了。
這時的刀郎還不知道楊娜早就策劃好了離開他的缜密計劃。
楊娜生下女兒40天之後,他給刀郎留下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我走了,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或許楊娜也正在沖動過後才發覺這樣的生活並不是她想要的吧。
後來刀郎爲楊娜寫了一首歌,這首歌叫《沖動的懲罰》。
20天之前......
刀郎回憶著自己和楊娜過往的種種,眼淚悄悄地掉了出來。
原來她的離開都是有預謀的。
朱梅和刀郎是在海南認識的,她在刀郎最困難,最落魄的時候一直鼓勵刀郎,希望他能夠堅持自己的音樂夢想。
朱梅一直在刀郎背後默默支持他的音樂夢想,後半生遇到朱梅,是刀郎最大的幸運。
結語
最近,刀郎在錄歌方發布一段視頻,他推出了自己的最新專輯《世間的每個人》。視頻裏刀郎長胖了不少,網友調侃他像一個“土財主”。
刀郎倒是不在意,他跟網友說不要太擔心他的身體,最近在嘗試減肥,已經有了初步成效,有可能的話希望瘦回剛出道的樣子。
刀郎確實胖了不少,但是這次回歸他的笑容也多 了。
甚至有網友注意到,刀郎千年不變的黑色帽子也換了,換成了不同的款式,不同的顔色。
你所有經受過的苦難,終將在合適的時候開花結果。這句話同樣送給刀郎。
“2002年的第一場雪”
“比以往時候來得都更晚一些”。
現在的年輕人可能都不知道誰是刀郎了,但是經典永不會被人遺忘,刀郎是一代人最深的青春記憶。 亚洲国产精品高清在线播放